罐装🐑崽

【德哈】疤痕（一发完）

【德哈】疤痕（一发完）

 

*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

*梗来自于微博

*大量ooc

*渣文笔

*私设斯科皮是黑头发绿眼睛

 

*设定：这是一个，人只要说谎，就会在身上留下伤口的世界。谎言越严重，伤口越丑陋，疤痕越深刻。

 

 

“他身上有着一条长长的、右上方肩胛骨直到左腰、巨大的、丑陋无比的疤痕。然而他若无其事的穿好衬衫，套上西装，出门去了。”

 

我叫斯科皮马尔福，德拉科马尔福是我的父亲。我没有母亲，父亲从孤儿院把我带回了马尔福庄园。

此时他正坐在我的对面，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，将他笼罩其中。父亲的神情依然淡漠如水，眼睛下方的阴影告诉我，他昨晚又没睡好。

父亲仔细地往面包上抹着黄油，然后塞进我手里。他又开始为自己准备早餐了。

“斯科皮。”他叫了一声我的名字，我能隐约猜到他要和我说什么事，心里七上八下起来。

“父亲？”

“纳威教授告诉我，你在草药学课上和罗斯起了口角？”

我看着他手里的动作不停，黄油正均匀地铺满整片面包。

“是……是的。”看样子无论如何也应付不过去了，我咬了一口面包，黄油的口感盈满了我的口腔。

说实话，相比黄油我更喜欢花生酱。

父亲递给我一杯牛奶，外加一张纸巾。他没有责备我，反而温柔的开口。

“为什么，斯科皮？为什么和她吵架？”

手里牛奶的温度穿过杯壁，仿佛在给我力量。“没什么……只是她说我给曼德拉草换盆的步骤不对——”

我的话还没说完，手上传来一阵刺痛。我深吸了一口气，真是该死。

一条红痕出现在我的手背。

父亲顺着我的目光看过来，他手里的面包已经吃掉一半。他索性不吃了，靠在椅背上等着我的解释。

“斯科皮，你撒谎了。”

淡淡的一句话，却让我背后冒出冷汗。

父亲还是这样，没有多余的表情，唯一的笑容只发生在我和他回家的那一天。

“我希望你说实话。”父亲又加了一句。“马尔福家不允许有更多的谎言。”

我看着他放在桌上的手，细长的手指，光滑的皮肤，完整的没有一条疤痕。

我曾经看过父亲夏季在家里穿休闲装的情景，他的身上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的疤痕，每一处肌肤都完完整整。四十岁的圣芒戈治疗师，没有谎言留下的疤痕，被认为是最诚实的人，背景雄厚，资产充足，被很多人羡慕着。

我收回思绪，低下了头。

“罗斯说……我只是一个替代品。”我的声音一定是闷闷的，因为我的鼻腔开始酸涩起来，眼眶也热热的。

梅林，我不能哭。父亲最不喜欢小孩子哭了。

“替代品？”父亲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。

太阳渐渐升起来了，父亲的影子被拉的细长。我看着地板，他的肩膀一抖一抖的。

嗯？父亲也会哭吗？

我没敢抬头。

良久，父亲平静的嗓音传过来，“去上学吧。”

我跳下凳子的时候余光扫过桌子对面，父亲的手捂住了脸，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 

我的日子开始不好过起来。那节课之后，就连泰迪卢平也开始说我是个替代品。

“你凭什么说我是替代品！”我的眼泪已经掉出来了，学校里大家看我的眼神里带着同情和一丝讥讽。泰迪明明是父亲的教子，但他从未来过我家，也没有开口唤过父亲。

泰迪目光淡淡，挪开视线。“大家都这么说！”他突然转头看向我，“你也是相信的，是不是？”

我相信吗？

我不知道。但我知道父亲每次看我的时候，目光像是穿透了我从未经历过的漫漫岁月，穿透了尘埃漂浮的长廊，看向另一个灵魂；他会给我吃我不喜欢的黄油而不是花生酱，即使我和他说过很多次；他看我乱糟糟的头发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柔，眼神里充满着一种我还看不懂的东西。

“我不信！”

但我依然大声喊出这个答案。话音刚落，我的手腕痛了起来。长袍滑落一截，我看到上面出现一条比之前所有的伤痕都严重的伤口。

我知道了，我也是相信的。

回家见到父亲的时候我想问他，但是一对上他灰蓝色的眼睛我又丧失了勇气。

真相是让人想触碰却又收回手的东西。

 

父亲最近的黑眼圈越来越严重了。他本来就瘦削的脸颊可怖的凹陷下去，但是他的身姿依然挺拔，裸露在外的肌肤也依然光洁无比。

半夜我突然醒来，听到楼下隐隐约约有压抑的哭声。我没有穿鞋，蹑手蹑脚的走下楼梯。虚掩的门缝里透出父亲弯曲的脊背。他正把脸埋在手里哭泣，发出一阵又一阵压抑的哭喊。

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。

我偷偷把门关好，又回了房里。父亲身上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
第二天，我借口在学校吃饱了，先回楼上睡觉，却悄悄躲进父亲卧室里的衣柜里。

我等了好久，父亲才走进来。我强撑着精神，蜷缩在衣柜一角。

父亲开启了一个暗格，一个盆子从墙后转了出来。里面似乎放了些什么东西。父亲把头扎进盆子，然后就消失了。我冲过去，看到了它的全貌。

冥想盆。于是我也跟上了。

我跌落在湿冷的草地上，父亲站在我的身边，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。我站起来环顾四周，发现这是一片森林，而我们对面，是残破的霍格沃茨。两群人对峙着，在其中一群人中我看到了年轻时的父亲，而他的对面，是一个黑头发绿眼睛的人。

他和我长得很像。我有点疑惑，又好像懂了什么。

那个黑头发的人右手握着魔杖，和那个臭名昭著的黑巫师对立而站，而他却扭脸冲着父亲说话。

那双眼睛和我一样，却又不一样，那是一双更为沧桑、也更为纯粹的眼睛。

“我问你，”他的右手未动，左手却紧握成拳。

“之前的事，都是真的吗？”

我听到两方人马开始细细碎碎的议论起来，而我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。

年轻时候的父亲站了出来，他平时一丝不苟顺滑的头发变得乱糟糟，和那个人一样。

“我是一个食死徒。”年轻时候的父亲冷漠地回答，只是这样一句话，便让那个人笑了起来。

他哈哈笑过之后，扭头重新对着那个黑巫师。“我放心了。”

红绿色的魔法撞击到一起，让我几乎眩的看不清发生了什么。父亲一直在我身边站着，手扶在一旁的树上，手指几乎要抠进树里。

耳边传来呼喊声，我看过去，那个载入史册的英雄和黑巫师齐齐倒地，再无声息。

一边的父亲再也支撑不住，他跪倒在地，“我不爱你波特，我从来没有爱过你。”细碎的声音从他喉间发出来，有泪水打湿了他的衬衫。

伴随着脱离冥想盆的过程，我惊恐的看到父亲背后雪白的衬衫浸出大量的血液，眨眼间我们已经回到了卧室，父亲跪在地板上，发出午夜时那种撕心裂肺、却又十分压抑的哭声。

衬衫仍在浸着血液，但父亲不去管它。

过了一会儿，他止住哽咽，脸色惨白地换下衬衣。

我看到父亲身后，有着一条无比深刻、无比狰狞、从右肩胛骨划到左腰、未曾愈合的伤口。

 

我知道了，“我不爱你”，是父亲一生中最为严重、也是日夜重复的谎话。

 

我什么也没问，父亲什么也没和我说。

 

第二天，父亲当着我的面，换好另一件洁白干净的衬衫。

衬衫逐渐遮住他那条长长的、右上方肩胛骨直到左腰、巨大的、丑陋无比的疤痕。

圣芒戈的治疗师又若无其事的穿好衬衫，套上西装，出门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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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微博上看到这个梗，觉得很适合德哈，于是想要写出来。

写到一半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了，不到三千字，不能再写下去了。

崩溃。

明天发糖。

再也不写刀了。